《魔箫》一五
敖子青笑了,豁达的道:“我不正经,你也喜欢,是不是,小寒?”
季梦寒轻轻将面颊贴在敖子青胸前,低低的道:“嗯!从见到你开始,我就认定了,你好我也喜欢,你变的不好,我也认了,我这辈子心中只有你,不管你怎么样,不管你要不要我……”
敖子青咬了一下嘴唇,他低沉的笑道:“小寒,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不会变坏,你不觉得我比以前好一点,我是说个性。”
季梦寒清脆的笑了起来,语如游丝:“你已经很好,我感到很满足,真的,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敖子青微微笑厂,缓缓拍着季梦寒的香肩,深深的道:“这些话原该由我来对你说的……”
二人又轻声说厂些,季梦寒正想回房,让疲惫的敖子青休息,门响处,马威足已大步踏入。
敖子青一笑,道:“五教头,怎么还不休息,什么事,看你忙进忙出的。”
马威足双目注视敖子青,沉声道:“敖大侠,适才有位弟子送拜帖到青鸟山庄去拜山,包封沙一见面就问道敖大侠呢,还说想你赏光,光临他们青鸟山庄。”
敖子青浓眉微蹩,低沉的道:“五教头禀告过大当家了?”
马威足颔首道:“是大哥让老大来告诉你的,他不知道你的意思,想问问你再回答包封沙。”
敖子青微一沉吟,接过季梦寒送过来的茶杯,沉声道:“五教头,咱们己到了青鸟山庄的地盘,主人既然开口邀请,在下如果不去,只怕不宜,在下与包庄主也是旧识,谅必没什么事,大约是叙叙旧,在下的身卜有伤,本不愿过于劳累,既是如此,就请五当家的转告大当家,在下一定前去青鸟山庄拜访,时间日期,就由他们决定好了。”
马威足道:“敖大侠,没有问题吧!”
敖子青抚着伤痕处,哑着声音,道:“应该不会,在下与青鸟山庄,一向没有仇隙,彼此又是旧识,谅必不会有事。”
马威足疑虑的道:“我跟大哥都担心敖大侠你新伤,万一青乌山庄对你不太和顺,那就棘手了。”
敖子青一笑,道:“不会有事的,请二位当家的,不必过虑了。”
马威足低声道:“大哥打算跟青鸟山庄的人一道,由我们几个做陪客,与敖大侠走一遭。”
敖下行淡淡一笑,道:“七家的美意,在下十分感激,不管青鸟山庄如何回答,这一趟在下务必走一遭,但如果有各位同行,那是再好不讨了。”
马威足点点头,道:“我立即大回禀大哥,放大侠,季姑娘你们聊聊,晚膳时间自会有弟子送过来,如果须要什么东西,也请两位不必客气。”
季梦寒过去一步,向马威足作了个揖,低柔的道:“多谢五当家的。”
马威足出去后了,季梦寒撒娇的道:“子青,我知道你有事瞒我,关于青鸟山庄,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我早晚是你的人,你不应该瞒我事情,你说……”
敖子青闭着眼,半晌,他低沉的道:“小寒,我不是有意瞒你,我……我怕你不高兴,所以才不愿意谈。”
季梦寒轻打了他一下,道:“你说,我不会不高兴,你应该知道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的,你放心的说。”
敖子青的神态陷入极端的深沉与冷漠之中,他的眼睛透着古怪而强烈的光芒,双手十指不安的互相扭揉,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梦寒被他的样子吓住,她不敢再多问,只是默默的望着他……
良久,敖子青低沉的道:“小寒,我是不该有事瞒你,虽然我是出自一番好意,但是我想,我是告诉你的好。”
季梦寒蹑嚅的道:“虽然我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如果你不想说,那也……没关系,我不要……知道就是了,有一天你想说时再说吧!”
敖子青坚定的颔首道:“小寒,说穿了也没什么,青鸟山庄庄主包封沙有一位千金叫包仪心,她认识我,而且……像蛮喜欢我的……”
季梦寒紧张的道:“那你呢?”
敖子青用力摇摇头,坚决得似泰山矗立不移,温和的道:“我很早就认识她,但是感情无法勉强,最后我又认识了亦虹,我喜欢她,因此包仪心就恨她,好几次包仪心都想杀了亦虹……”
季梦寒又紧张的道:“结果呢?”
敖子青双目一冷,静静的道:“有我在,当然她伤不了亦虹,亦虹死后,我在洪家集也碰过她,她一再表明心迹,或许她以为亦虹不在,她可以代替……”
季梦寒一颗心儿提到了口腔,听敖子青紧跟着道:“对一个人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如何能撤谎?当时我身中银棠花之毒,她说只要我答应了她的亲事,她可以带我去找房狱解毒……”
季梦寒心儿忐忑不安,血液流循加速,手中冷汗涔涔,她壮起胆子,道:“你有没有答应?”
敖子青严肃的道:“傻丫头,我如果答应了她的亲事,如何现在会跟你在一起,我敖子青岂是这种负心的人吗?当时她很伤心也很愤怒的走……”
季梦寒喜极而位,伏在敖子青肩上泪珠纷纷,抽噎着道:“你真好,你没有答应她……要不然叫我……怎么活下去,子青,你真好……”
敖子青拥着她,低低的道:“这是缘,小寒,在她之后,我认识了亦虹和你,但我没有对她动过情,这一点,我很自豪,我把持住自己最真诚的感情……”
季梦寒静静的道:“我了解,所以我才觉得很高兴,根幸福,你太好了。”
敖子青深沉的道:“后来我告诉过你,亦虹的尸首被盗,如果五雷手贺伏没有骗我,盗尸首的人很可能是包仪心,而且可能性也很大。”
季梦寒心腔儿大大的一跳,颤声道:“实在太可怕了……子青,你想真的会吗?盗尸体,而且是个女孩子……”
敖子行撇撇嘴角,叹了口气,道:“因爱而生恨,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且在棺木上还有女孩子用指甲刻的字,说要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想想包仪心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