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箫》四二
第十一章
很快的,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日子那么无声无息的,悄悄的过去了,因为敖子青的伤很重,不得不长久的休养,如此已经康复了。
房狱与敖子青虽然同在一个屋詹下生活,但自从那天详谈后,房狱变得非常沉默,也不跟敖子青再提起风云榜之事,敖子青见他似有隐衷,不便多问,两人之间就好像什么事没有似的。
三人如同一家一人生活在一起,敖子青与季梦寒的感情也在直线的上升中,但是,季梦寒心系着其父兄的安危,敖子青也惦着亦虹尸首被盗,当然,房狱也忘不了秦平须加诸在他身上的仇!
现在,敖子青所有的内外伤完全养好了,他又生龙活虎起来,和以前一样,他的重新再出发,想必会比以前更快更狠!
房狱冷冷的道:“你欠了我一份情,等你把秦平须抓来,咱们之间的账就算扯平了。”
敖子青恍然一笑,道:“前辈救命之情,那不是任何东西可以报答的,往后有机会在下当为前辈倾全力效劳!”
房狱淡然的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记得,我要秦平须的活口,你千万别把他杀了,我知道你下手一定狠毒,无情,这次你得酌量。”
敖子青心里存了一些疑窦,他古怪的望了望房狱,想了想,他不再多问,道:“在下谨记前辈的吩咐,在下当不辱托付。”
房狱点点头,道:“这点事我知道你一定办得到,但是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期限,如果一天拖过一天,老夫年纪不小,只怕生时不多!”
季梦寒柔柔的道:“前辈正春秋盛年,何故说此不吉利的话,敖大侠会替你报这个大仇的。”
敖子青再度抱拳道:“前辈,咱们暂别了,三个月内,在下定将秦平须带来交给前辈处理,就算他不陷害前辈,他敢戏弄敖子青,也已经死有余辜!”
两人联袂转身离去,房狱望着两人的背影,他的表情诡异,古怪的令人心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怖意味!
直到敖子青两人消失在松林之外,他才转身走进屋里,他心里颇感得意,他丑陋的面孔此时看来更是凄厉骇人!
两人沿着汉阳河,往宜都县方面走,现在距离目的地只有百十里路了,一路上风景宜人,只是两人都没有心情欣赏,两人静静赶路。
敖子青沉毅的面孔上,掠过一抹奇异而迷惘的光彩,他低低的道:“想不到我敖子青还有一日有女为伴,我曾以为亦虹死后,在下再也不会对其他的女孩动情,男女之间的感情,实在太奇妙了……”
他说这几句话时,语声里掺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追忆情感,他在回忆一段美丽而已成过去的往事,这往事只芸花一现……
季梦寒冷澈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他,敖子青好似被尖针刺了一下,他讷讷的道:“你……你不高兴?”
季梦寒平静却又尖锐的道:“敖……子青,我不会吃亦虹姐姐的醋,因为她认识你在先,而且又……离开了,但是,我不要成为她的替代品,子青,你知道,我是我,她是她,你不能将我当成她的影子。”
敖子青尴尬的一笑,坦诚的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梦寒,我永远怀念亦虹,但是我也因此更知道要好好保护你,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
季梦寒甜密而温柔的笑笑,憧憬的道:“只要你这一句话,就是为你而死,我也甘心,真的,我从没有对一个男人好过,我还曾有过永远不嫁的念头,现在有了你,我很满足。”
敖子青握着季梦寒的小手,四目凝注,情深无限,两人靠的非常近,敖子青望望天边,低沉的道:“亦虹的尸首不知现在何处,她是好女孩,我想她一定也高兴我有了你这么一位好伴侣。”
敖子青尽量不想提到亦虹的名字,但他又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他惊觉的望望季梦寒,还好她看起来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季梦寒仰起面庞,含有深意的道:“亦虹姐姐会不会吃醋,我抢了你?”
敖子青转过头来凝神季梦寒,平静的道:“梦寒你没有抢我,是我喜欢你,亦虹不会,她知道我的为人,如果她在,她也会喜欢你,你是非常好的女孩。”
季梦寒怯怯的道:“她一定很漂亮?”
敖子青轻轻的道:“她是很美,但可能不及你,可是我爱她不因为他的外貌,是因为她善良、有真情,即使她长的太丑我一样要她,你也一样,我一辈子都会深爱着你,等你年华老去,我依然爱你的心,外表只是短暂的,只有真情才能永远……”
季梦寒默然了,眼圈儿有些红红的,低柔的道:“我好感动,子青,我也一样,这辈子、下辈子,我都爱你,永远!永远……”
敖子青搂紧了她的香肩,道:“等我们救出了你爹及哥哥,找回亦虹的尸首,我们就先成婚,我不再让你离开我的身旁,我要用我的生命护佑着你。”
季梦寒粉面霞红,她咬咬下唇,声如游丝:“我永远是你的人……”
敖子青想起亦虹,难免有些感防,他却故意豪放的大笑,两人手牵手,直向前行去。约半个时辰,沈家店的房舍街道已在眼前不远,敖子青露齿一笑,道:“过了沈家店,再过去就是宜都县,咱们的目的就快到了。”
季梦寒听着,有些疑怯的道:“凭咱们两个人,救得了我爹及我哥哥吗?”
敖子青傲然一笑,道:“鬼箫影想救的人,没有人能够拦阻,梅林门人再多,也一样无济于事。”
季梦寒蹙着眉,道:“子青,我觉得你有时候……太狂了,人谦虚一点不好吗?你……”
敖子青豁然一笑,道:“过份的谦虚,那根本就是虚伪,我喜欢真实,讨厌任何虚假的东西,梦寒你以后会知道,你的夫君有时是相当谦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