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之谜》五
§全知
有一篇很有趣的文章,作者是已故的乔治・阿贝尔博士,是美国著名的天文学家。
这篇文章是批评西方星学的,文中列举了星学不可信的地方,例如天空中实在的十二星座,与星学的十二星座因岁差的关系而无关,黄道带已向西滑过了约三十度,今日星学的双鱼宫实在是天上的水瓶座。
其次星座并不是真的在空间里聚成一团的星体,它们是彼此距离极远的“太阳”,距离地球亦远近不同,只是在地球望上夜空时,它们看来像一组有意义的图形吧。
跟着他列举了星学不可靠的种种地方。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问题是“道理”的可靠性,科学研究的工具是“理性”,故此拒绝任何超乎“常理”的东西,不过,这是可以原谅的。
令我感到反感的却是他那“全知”的语调和态度,他说“把黄道分成十二个宫,这纯粹是古巴比伦人的一项随意发明……”两句说话便将古哲的天文学变成小儿的游戏,这便等于说“《易经》的六十四卦是古人无聊时砌出来的玩意”。又如他说“星座也和黄道诸宫一样,是任意选择的结果。”正是这种“全知”的态度,使科学变成像用一个显微镜去看一幅画,怎能看到画的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