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大预言》一二
§九 世纪连绵第二部份
一五六八年,诺斯死后第二年,《世纪连绵》第二部分才出版。至于为何如此,相信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曾准确预言亨利二世一五五九年的死亡。这事使皇室上下震动,假设有人认为是诺斯咒死亨利二世,他的罪名不但跳下河也洗不清,还会遭到不人道的迫害,所以不得不隐晦其行。
他甚至对外宣称将所有书烧掉,其实可能为了避人耳目而已。可是远在他死前,他第二部份预言诗已广被流传,所以在正式付梓前,很多诗已成为当时权贵间的谈论话题。
一五六 年法皇亨利二世痛苦死亡后一年,发生了另一件不利诺斯的事,就是第二部一首尚未出版的预言诗准确命中当时一件大事。
刚登基的法皇弗朗西斯二世逝世。
他是亨利二世的长子,在十八岁生日前六个星期英年早逝,遗下来自英国的皇后玛利Queen of Scots,她返回英国令英法关系恶化。而继承皇位的是弗朗西斯的弟弟查理士,他在十一岁时早已和奥地利的伊利沙伯订下亲事。
这是当时的史实,请看看那时已被流传的十纪第三十九首预言诗:
那长子
不幸婚姻下没有子女的遗孀
两个不咬弦的岛屿
十八岁前仍只属少
那订了亲的在更年轻时继续其位
纪十・三十九
这是多么惊人的预言。难怪当时的权贵公然讨论这首预言诗时,诺斯却要隐蔽行藏。各位切勿忘记,在当时神权至上的时代,巫婆巫公都会被掷石火烧的。
诺斯至此声誉日隆,贵为皇太后的嘉芙莲也亲来沙龙问道于他,这次还给了他三百个金币,以示对他的推崇。
正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预言自己死亡早前,诺斯曾口头预言自己“将全身溃烂而亡”,但日子却差了,不知他是否故意混淆他人耳目,还是他在日子的推算上还不是那么有把握。不过他曾夸言自己可以将年分日子放在每一首预言诗上;当然他没有这样做,这成为了一个千古难解的谜。
远自他离巴黎返沙龙时,便一直染病。当他的严重风痛发展至成为水肿病时,全身肌肤腐烂。一五六六年六月十七日,诺斯代表沙龙出使外地回来后,立下遗嘱,那时他拥有在当时相当不错的财富共三千四百四十四个金币。
七月一日他请神父来给他举行终辅,神父走时诺斯告诉神父,明天将再见不到他。翌日,他被发现死在床边一张长凳上。
有关对自己死亡的预言诗是这样写的:
当他从领使的任命回来时
国皇的礼物放于其位
他再不能干甚么因为已蒙主宠召
由亲友和众兄弟发现他在离床的长凳上
他被立葬在沙龙一处墓地,法国大革命时曾被掘坟,后遗骸转葬沙龙另一墓地,现在已成了游人凭吊之地。
诺斯写下这首预言诗,令对他抱着怀疑态度的人也不得不写个“服”字。他曾说他蓄意隐瞒每件事务发生的时间,不过他却没有在这一首遵守这个原则和做法:
那第三气候在白羊座里
一七二七年十月波斯王被埃及所擒
战争、死亡、损失
十字架蒙上大耻辱
纪三・七十七
一七二七年十月土耳其人和波斯人协议和平。条约里把埃及划归奥托曼土耳其帝国,波斯王为求土耳其人承认其王位,将大片土地割让给土耳其,又承认土耳其的苏丹对哈里发帝国有继承权。土耳其自此势力日增,直至十九世纪末。基督徒的东征亦自此一蹶不振。另外一首:
福萨诺的领袖喉咙被割
那人惯练血猎犬和友猎犬
这行为由那些来自“他比安石”所做
当二月十三日木星在狮子座时
纪三・九十六
福萨诺的领袖指的是巴利大公Duke de Berry,他被共和党人卢伏Louvel行刺死亡,这人在皇室马糟做马夫。
“他比安石”暗喻奉行共和国制的罗马,以点明行刺者是共和党人。土星在狮子座代表对立和凶顽。
巴利大公在一八二 年二月十三日被刺死,与诺斯预言的月、日完全吻合,分毫不爽。
中国人读诺斯写于十六世纪的九百四十二首预言诗,会是头昏脑胀的一回事;这就等于将烧饼歌给西方人看一样,保证他们绝大部分提不起兴趣。因为诺斯的诗文主要集中写法国的将来,而那亦是最精采绝伦的部分。
在《世纪连绵》里,诺斯预言了法国大革命的发生,法皇与皇后的被处死,拿破仑的兴起──令人对诺斯超越时空的视野,咋舌不已。
法皇路易十六被捕上断头台,他以同样惊人的细节描述着这一切,例加以下的一首:
入夜时一对夫妇经由蜿蜒的山谷,
穿越维连Reines的门
赫尼Herne那白石般的
僧皇穿上灰衣
进入瓦伦纽斯Varennes
被选出来的
引致暴乱、火、血和切割
纪九・二十
这诗文预述的正是成书后二百二十三年法国历史上最具决定性的一个片段。那是一七九一年六月二十日,法皇路易十六和皇后玛利,一穿灰衣、一穿白衣,由后宫逃走,不过路上给人认出,在瓦伦纽斯被逮捕,最后给送上了断头台,揭开了法国历史暴力血腥的一页。
当你比对这史实和诗文时,当会明白为何每一首诗几乎都要事后才知真相,因为那是细节的描述。
试问谁会想到白色和灰色是指两人的衣服?Reines和Herne很多人认为是诺斯暗喻皇后的惯常隐晦手法;
而路易十六的性情据说亦酷肖僧人;他是第一个理论上被国会选出来的法皇。
至于暴乱、火、血都是对法国大革命最贴切的描写。
切割使人第一时间想起断头台。当然,最震撼的是他点出了瓦伦纽斯这两人被拘押的地方。
假如说这是巧合,那就是最精采绝伦的巧合了,足以令人以另一种眼光去看待时空的问题。
说到这里,不得不对法国这最光明同时也是最黑暗的一页历史略作交待。
当时的法皇是路易十六,皇后是玛利・安东妮蒂。
路易十六是个无能的人,皇后玛利挥霍奢华,高傲自负,使已经不景气的国家更是拮据。为了增加收入,皇帝自然要征收新的税项和加税,首先起而反对的是直接受重税所害苦的地主阶层。群情汹涌下,法皇同意成立由贵族、神职人员和平民三个社会阶层组成的国会。
当国会试图限制法皇的权力时,法皇命令士兵以武力解散国会。但军队拒绝动武,于是法皇表面委曲求存,暗里却邀请外国军队来巴黎助阵。于是平民大作反,惹起全国血腥的革命,地主们被早已怨声载道的平民杀害。
法皇直到此际仍是毫发无损,议会甚至开始作出对国家原有体制的革新,就在这似乎一切都和平过渡的当儿,法皇法后作出了最愚蠢的一着:试图逃走。
于是每一个人都知道法皇对革新毫无诚意,他的逃走正是要会合东部忠于他的军队,以粉碎革命。就像上面那首预言诗所描述的,他在瓦伦纽斯被生擒,带回巴黎软禁,这是整个大革命关键性的转折点。
假设他不逃走,历史将不会像现在那样。
在这时刻,有几位人物脱颖而出,成为领尽风骚的英雄,例如罗伯斯比尔Robespierre,丹东Danton,马拉Marat,同属一七八九年成立一个名为雅各布宾的政治团体。在一七九三年至一七九四年期间领导革命政府,提倡极端平均主义,后来行为转向血腥暴力。被称为红党,与保皇的白党成对立的局面。
在这风起云涌的当儿,普鲁士(现在的德国)的一位大公宣布要往巴黎援助被囚禁的法皇,这莽撞的一步决定了法皇路易十六凄惨的收场。
由革命产生的共和国宣布成立,法皇法后被送上了断头台。贵族、保皇党、温和人士被狂暴的群众以革命之名无情屠杀。由这一刻开始,革命党人互相争斗残杀,断头台上日添亡魂;最冷酷的事在明里暗里发生,以拿破仑的崛起而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