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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有女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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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侧转身挺挺胸,用实际经纬度展示所谓的波涛和山峦的真实性。

可惜媚眼做给了瞎子看,宫胤瞟都没瞟一眼。他在吃果子。

甜香味弥漫开来,空气里都似乎充满蜜味和一股独特的清香,景横波狐疑地看看他手里的紫色饱满圆润果子,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青色瘦果,鼻子凑上去嗅了嗅,擦,没香气,倒有股淡淡的涩气。

他吃的果子有那种气味绝对很甜!

这丫把涩果子分给她,自己吃甜的?

还有,没看见他动作,果子哪来的?

景横波狐疑地盯着他,就看见宫胤吃完果子,顺手把果核对着缝隙弹了出去,缝隙间忽然黑影一闪,等宫胤手收回来,掌心又多了几枚果子,有紫的,有黄的,也有青的。

外头树叶簌簌,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头顶飞过……

景横波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声“有鬼”又要冲口而出。

宫胤抛过来一只黄色的果子,堵住了她的惊叫。

这果子也没能好吃到哪去,景横波盯着他的香甜果子馋涎欲滴,可惜眼神暗示这一招对宫大神根本没有用,景横波只能闻着那令人迷醉的香气,默默啃着自己的涩果子暗自悲愤。

不过她并没有放弃。

研究所四人组里,景横波是公认性格最奇怪的一个,她比君珂滑头,不似太史阑坚刚,也没文臻萌系甜美。她好色却并不滥交,她偷懒怕事却并不懒惰,她大大咧咧却又心思精细,她看似放纵却很会审时度势,她不冲动但绝不缺临阵上场的勇气,她……用太史阑评价的话说:花花绿绿万花筒,揉圆搓扁橡皮泥。

简单地说:没定规。

因为没定规,所以她弹性大,不会像太史阑一样无所畏惧横冲直撞,也不会像君珂谨小慎微步步当心,她会试探别人的底线,在抵达底线之前怎么做都可以,到达底线立即缩回。

宫胤的底线,她想摸一摸。

“啊!有鬼!”她忽然跳起来,扑向宫胤怀中。

“啊!有鬼!”她忽然跳起,扑向宫胤怀中。

果然下一瞬,在接触那温暖胸膛之前,她被请回了屋角四脚朝天。

景横波躺在地上,嘿嘿地笑了两声。

她手里紧紧抓着一只紫色果子,这是她刚才假借扑宫胤时顺手牵羊拿来的。

果子拿在手里,那股清甜馥郁的诱惑香气越发令人陶醉摇曳,这种香气似乎有魔力,呼唤她立即品尝,她缩在屋角,悄悄咬了一口,啊……牛奶香浓,丝般感受……

一只手伸过来,劈手将她的美味夺了去。

宫胤低头看看已经咬了一口的果子,脸色微沉,顺手就把果子给扔了。

景横波悲愤地把剩下的涩果子砸了他个劈头盖脸。

“姐不吃了!有种你饿死我!”

噗通一声她向后一倒,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

四面很安静,宫胤并没有过来揍她,过了一会她挤开一条眼缝偷窥,看见宫胤捡起散落的果子,堆在角落,然后继续打坐。

景横波觉得无趣,也有些累了,闭上眼睛往角落一滚,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头顶的风声惊醒。

那种枝叶拨动的簌簌声又来了,她紧张地睁大眼睛,仔细聆听,网屋绞着树叶,不少缝隙漏进月光,她眼睁睁看见角落里那堆果子一动,又一动,缝隙里似乎有什么黑影一闪……

她数数果子,少了一个……

过了一会果子堆又一动,她再数,又少一个。

景横波额头的汗出来了,紧张地瞧瞧对面的宫胤,宫胤的容颜在黑暗中是洁白的浮雕,没有任何变化。

这家伙武功那么高,不是该耳聪目明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更要命的是,景横波忽然觉得,身上肌肤紧绷绷的,咽喉很干,一股火线从体内窜起,呼啦一下就烧到了眼睛里!

她睁大眼看着对面宫胤,忽然发现他的领口散了!

他的领口原本由珍珠束着,珍珠用来制敌之后,领口自然散开,之前她一路忧心哪里在意,但此刻,黑暗中,细碎月光下,紧张心情里,她忽然就发现了宫胤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变化。

她死死盯着那一线领口,如果说宫胤的脸在黑暗中像精美的浮雕,他的颈项就是一条洁白流畅的河流,河流延伸下的是一片肌理平滑锁骨精致的肩颈胸膛……

火灼灼地热了起来,咽喉干痛,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咕咚一声好响,吓了她一跳。

这声音惊醒了宫胤,他睁开眼就看见对面女色狼漂浮着的鬼火般的眼神,宫胤顿了一下,顺着景横波的目光看了看自己领口,又想了下,伸手从旁边的藤蔓上扯下一段淡绿色的柔软茎叶,扯掉嫩叶,只留下绿茎……

然后景横波就看见他把这东西穿过了领口,绸带一样绕了一圈,再慢条斯理地一扯,拉紧,还系了个精美的结。

景横波看着那个茎领结,胸中的熊熊热火如被冷水泼过,哗啦一声灭了。

太尼玛丢人了!

她觉得自己瞬间变身一只猥琐色狼,遇上禁欲冷冰山,求爱不得被嫌弃,偃旗息鼓灰太狼。

想当初她号称研究所第一美人、少男杀手,所经之处万男俯首,裙下拜臣无数,从来都是别人对她露出贪婪眼神,她欲擒故纵游戏人间,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世英名晚节不保啊崩溃!

景横波目光发直向后一倒,僵硬地不动了。

人是安分了,心思却如潮水奔涌不绝,或者体内也有热浪奔涌不绝,冲得她面红耳赤,又似被无数小手抓挠,总不得痒处,眼前一幕幕都是他的优美如天鹅般的颈项,颈项下一线月光流水般的肌肤……

她紧紧抓住网绳的边缘,抠着那些细嫩的藤蔓,在心中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许扑不许扑不许去不许去……”

不知何时茎叶都被扯完,自我告诫也变成了“去?不去?去?不去?扑?不扑?扑?不扑?”

身后忽然有人扳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