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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只读纳兰诗:夕阳何事近黄昏》曲阜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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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骑新过五父衢②,玉銮停御璧池初③。弦歌疑尚闻兴阕④,荆棘还看自剪除⑤。秘籍琳琅怀里玉⑥,宝光腾跃壁中书⑦。小臣久已瞻麟角⑧,何幸趋承俎豆余⑨?

【笺注】

①康熙二十三年(1684),康熙南巡归京,途经曲阜,举行了隆重的祭孔大典。

②万骑:形容车马之盛。五父衢:故址在今山东曲阜东南。《礼记·檀弓》:“孔子少孤,不知其墓,殡于五父之衢。”

③玉銮:天子车驾。璧池:古代学宫前半月形的水池。《新唐书·归崇敬传》:“古天子学曰辟雍。以制言之,壅水环缭如璧然;以谊言之,以礼乐明和天子云尔。在《礼》为泽宫,故前世或曰璧池,或曰璧沼,亦言学省。”原为太学,因讲习儒学,故借指儒学兴起之地。

④弦歌:指礼乐教化。《论语·阳货》:“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阕:停止,终了。

⑤荆棘:指山野丛生多刺的灌木,比喻纷乱。剪除:斫除,伐灭。这里孔子倡导的儒家思想虽经历纷乱,但仍然不衰,完整保存。

⑥秘籍琳琅:指孔子的藏书琳琅满目。汉武帝时,鲁恭王坏孔子宅,从壁中得大量古书。

⑦壁中书:汉代发现于孔子宅壁中藏书。近人认为这些书是战国时的写本,至秦始皇焚书坑儒时,孔子八世孙孔鲋或谓鲋弟腾藏入壁中的。《汉书·艺文志》:“《古文尚书》者,出孔子壁中。武帝末,鲁恭王坏孔子宅,欲以广其宫,而得《古文尚书》及《礼记》《论语》《孝经》凡数十篇,皆古字也。”

⑧麟角:麒麟之角,比喻稀罕而又可贵的人才或事物。晋葛洪《抱朴子·极言》:“若夫睹财色而心不战,闻俗言而志不沮者,万夫之中有一人为多矣。故为者如牛毛,获者如麟角也。”

⑨趋承:侍奉,侍候。俎豆:俎和豆。古代祭祀、宴飨时盛食物用的两种礼器。引申指崇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