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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4》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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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卷 第二章 成亲之计

  与穆飞在辽阔的田野纵骑驰骋一番后,两人返回山中湖的营地,途中遇上多起进行晨猎的宾客。

  龙鹰笑道:“他们或会发觉一无所得,因为猎物被我们吓跑了。”

  猎犬的吠叫声仍在后方远处传来。

  穆飞道:“整个田猎最精彩是第一晚的夜猎,猛兽白天躲起来睡觉,晚上才出。”

  龙鹰道:“这里有猛兽吗?”

  穆飞答道:“主要是大黑熊,粗壮得高逾一丈,最了得的猎人遇上它们亦要非常小心,牧场平时严禁捕猎它们,如偶然闯入牧原,我们只会将其驱赶回山林去。也有猛虎,不过要在离此很远的山林才会偶然遇上,猛兽有猛兽的规矩,各有盘据的山林野岭,互不侵犯,即使大黑熊亦各有地盘。”

  又道:“准决赛之后,小子会立即向场主呈报范爷的参赛,不过却没有多大的把握,场主心意难测,且或许族老们会有人反对。”

  龙鹰道:“反对的会变成是不容你留在牧场,故此不用担心。”

  穆飞叹道:“牧场看似简单,事实上内中异常复杂。”龙鹰道:“这并非牧场独有的情况,而是在每个地方、每个家内发生的事,有人在的地方便是如此,各有思量、因异生争。”

  穆飞不解道:“小飞冒犯范爷,范爷不单没有怪我,还对我循循善诱。范爷为何对我这么好?”

  龙鹰胡诌道:“在你身上我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爱争强斗胜,对人一步不让,弄得仇家遍地。近年因一件偶然的事,被逼做好人,也因此转做正行生意,始发觉公平买卖,所得更多,所以现在已修心养性,轻易不会和人启争端。当然!如果敢欺到我头上来,天王老子亦没有人情讲,他狠吗?我比他更狠。”

  穆飞双目射出崇慕之色,道:“范爷昨夜的一手真漂亮,压得那文纪昆抬不起头来。”

  又道:“可是范爷的气质完全没有江湖人的味道,反似名帅猛将。”

  龙鹰心忖小子你看得很准,笑道:“人的气质会随心境变化,‘相由心生’是也,现在的你已和在河谷遇上的你判若两人。”

  穆飞勒着马儿,道:“范爷为小飞做的一切,小飞非常感激。”

  龙鹰讶道:“不去和小豫打个招呼吗?刚才她仍在帐内练功。”

  穆飞苦笑道:“见到她我会心生羞惭。”

  龙鹰道:“勿要小觑自己,这两天有空可到观畴楼来找我,明白吗?”

  穆飞跳下马来,在龙鹰马首前双膝着地拜谢。

  龙鹰下马将他扶起来,道:“你等于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经过磨练后会光芒绽放。”

  又再说几句勉励的话后,分手离开。

  龙鹰继续穿过疏林。回到营地,没想过的是见到的除商豫外还有“宋问”。

  商月令喜上眉梢的道:“我们立即起程,这里交给小豫处理。”

  两人在牧原纵骑飞驰,秋高气爽下,非常痛快。

  龙鹰一直让美丽的场主领先,主因是她的坐骑确比他的胜上两筹,不由怀念起雪儿来,也念着高原上的娇妻爱儿。

  在未来可见的一段日子里,尚未有归期。

  商月令慢下来,龙鹰忙赶上去,与她并骑而行。

  商月令送他一个媚眼儿,道:“鹰爷确是魅力四射,令人人对你观感大改。四箭气走文纪昆,只有你办得到。”

  龙鹰赞道:“场主消息灵通,那家伙走了吗?”

  商月令道:“今早和古梦一起离开,令岭南队在实力上大幅减弱,不过关中队亦失去主将乐彦,两队在准决赛该有一番龙争虎斗。”

  龙鹰顺道将由穆飞提名他的事说出来,商月令大喜道:“任何困难的事落到鹰爷手上,均可迎刃而解,月令正为此事苦恼,现在由穆飞自己提议,老家伙们难有话说,我再来个顺水推舟便成。”

  龙鹰道:“场主是否披上战抱,亲自下场?”

  商月令叹道:“非不愿也,是不能也,因为如若胜出,月令得亲到神都去,在牧场现时的气氛情势下,我绝不宜离开牧场,因会惹老家伙们怀疑。”

  龙鹰失望的道:“那何时方可再见月令?”

  商月令蹙眉道:“你道月令想和你分开吗?只恨我身为牧场之主,不得不以牧场为重。你这么有办法,人家要你好好的想一下。”

  龙鹰笑道:“由圣上赐婚又如何?”

  商月令道:“太突然了,似无中生有的样子,既不符牧场超然于政治的一贯作风,又带点强逼的意味。”

  龙鹰暗叹如此不惹人怀疑才不合理,道:“我是随口乱说。但此事必有妥善解决的方法,只是不易做得到。”

  商月令道:“有鹰爷为月令作主,月令一点不担心。月令还年轻嘛!过几年未迟,月令很懂打发时间呢。”

  龙鹰道:“那就暂时撇下这方面的事。举行了为都才女洗尘的宴会了吗?”

  商月令娇笑道:“早知瞒不过你。宴会在昨天晚上举行,我故意让大总管和主执事出席,令河间王无所施其技,不过他确是博学多才,见解精辟,令人印象深刻,但先入为主嘛,他那一套在月令身上派不上用场。”

  接着忽露羞态,垂下头去。

  龙鹰若无其事道:“场主没有犯语病,只是用词生动活泼了些儿。哈!”

  商月令嗔骂道:“大坏蛋!”

  龙鹰大乐道:“你不是一直晓得的吗?还是要到前晚才弄清楚。哈!有哩!”

  商月令朝他瞧来。

  龙鹰目泛奇光的道:“场主对‘龙鹰’的留意,其他人知道吗?”

  商月令娇羞的道:“人家已尽量保密,可是‘纸包不住火’,我猜不但牧场的人清楚,还传往神都和长安去,倩然便惊讶为何月令再不问她有关‘龙鹰’的事,我只能以忙飞马节的事来搪塞。”

  龙鹰很想问她独孤倩然是不是对他也有兴趣,知机的不敢问,心忖像自己般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肯定成了高门富家仕女爱谈论的话题。

  商月令道:“这方面有关系吗?你想到什么了?”

  龙鹰道:“我想到的是‘两害取其轻’之法,如果你是大总管,在某一形势下须在‘龙鹰’和‘范轻舟’间作出选择,你会挑谁?”

  鲁湖在望,两人谈得难分难解,不愿旅程结束,心意相通的朝湖驰去。

  商月令道:“还用说嘛!当然是拣声誉好多了的鹰爷。你被誉为另一个的‘少帅’,牧场的人都有亲切的感觉,大总管亦不例外。他们虽然没说出口来,但对太子他们排斥你都不以为然,世族里有不少人抱持同样的看法。”

  两人下马,为马儿解鞍,到湖边坐下,偌大的天地像只剩下他们两人,其他的人再不存在。

  龙鹰笑道:“光阴苦短,我们要好好珍惜。”

  商月令苦恼的道:“说就容易,难道要人家晚晚到观畴楼去吗?”

  龙鹰道:“此为不得不埋身厮杀的下下之计。哈!埋身厮杀,又形容得相当贴切。”

  商月令大嗔道:“仍要调侃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