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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4》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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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第十三章 竹花球队

  宋问笑吟吟的道:“敢威胁愚生吗?”

  龙鹰谦恭的道:“小弟怎敢?只是希望不公平的人世可以公平一点儿。”

  宋问道:“好吧!就约束至月圆的前一天。答应不答应,范兄一言可决。”

  龙鹰叹道:“小弟并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宋兄尚未说出第三章的规范。”

  宋问道:“第三章暂时备而不用,你还未答应呵!”

  龙鹰含笑瞧着他,道:“小弟爱妙想天开,宋兄则是妙不可言,所以我们是天作之合。好吧!小弟答应了。”

  宋问再盯他两眼,举步便去。

  龙鹰追上他道:“宋兄从未下场打过马球吗?”

  又摊手道:“小弟没有犯禁,问的是关于宋兄的事。”

  宋问沉吟道:“第三章或该用来保护愚生。”

  龙鹰嘻皮笑脸道:“宋兄三思,用光了将再没有备用之法来制衡小弟。”

  宋问没好气道:“不和你胡扯。今天不走路了,到我们牧场来用脚而不骑马,是荒天下之大谬。”

  龙鹰欣然道:“那我们来比比骑术如何?”

  宋问笑道:“话是你说的,愚生正有此意。”

  龙鹰微笑道:“听这句话,知宋兄对马术非常自负,大家就斗谁先跑毕山道,赢了的可问一个问题,而不论如何不情愿,又或超越约定的法章,仍须老实回答。”

  宋问叹道:“早知你不会守法,但难得你肯送上门来,愚生答应你吧!”

  龙鹰笑道:“这叫见缝插针,不如此怎显得出我范轻舟的手段。”

  宋问讶道:“范兄不怕我在马儿上使手段吗?”

  龙鹰从容道:“能以下驷胜宋兄的上驷,始可见小弟的本领。哈!爽透哩!”

  谈谈笑笑,离正大门不到两重院落,宋问嘬唇发出尖啸。

  马的嘶鸣声在正大门前的广场应啸响起,龙鹰登时色变。

  龙鹰止步道:“我的娘!原来宋兄的爱骑竟是匹通灵的神马。”

  宋问难以置信的道:“你竟然纯凭声音,即可辨别马种?”

  龙鹰心忖自己听惯雪儿比别的马儿雄壮的嘶鸣,故一听分明,只是不能说出来让宋问晓得自己亦拥有同样优秀的马儿。旋又想起一个可能性,叹道:“小弟太轻敌了。”

  宋问眼现得意洋洋的神色,来到他面前,哂道:“你不是要以下驷来赢愚生的上驷吗?说得出这句豪言壮语,理该有一定把握,我的马儿不论如何神骏,亦是意料中事,难道‘下驷胜上驷’的本领,忽然消失了?”

  龙鹰苦笑道:“差不多是这样子。敢问一句,贵场是否从寇仲和徐子陵处得传御马秘术呢?”

  今次轮到宋问色变,肃容道:“你是怎会晓得的?”

  龙鹰认真看他几眼后,又现笑容,不经意的道:“是你们场主亲口告诉小弟呵!”

  宋问闷哼道:“撒谎!”

  龙鹰故作惊讶的道:“你又不是场主,怎知小弟说谎?不信的话,可以问你的场主。”

  宋问现出给他气死的神情,狠狠道:“不用问也知你满口谎言,此为牧场的机密,绝不会告诉像你般的一个外人。”

  龙鹰笑吟吟道:“世事的离奇曲折,往往出人意表,有些事是场主和小弟方明白的,又或许场主第一眼看到小弟时,已不当小弟是外人呢?”

  宋问恨得牙痒痒的,偏又莫奈其何,道:“你究竟是否要比试?”

  龙鹰凑近些许故作神秘的道:“牧场内像宋兄坐骑般的灵骥,是否只得一匹。哈!爽死了!”

  宋问有点狼狈的道:“不告诉你!”

  龙鹰再凑近些儿,嘻皮笑脸道:“你肯说,我是早些儿知道;不说,则迟点才知。只要小弟走一遍牧场,可弄个水落石出。既是如此,宋兄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告知小弟真相?”

  宋问叹道:“拿你没法哩!好吧!在我们牧场内,这样的灵骥共有十二匹,是由一匹灵骥配种生出来。”

  龙鹰笑吟吟的盯着他,叹道:“看来宋兄也没当小弟是外人,肯说出有关马儿的最高机密。哈哈!到牧场后,这是小弟最开心的一刻。”

  宋问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出手狠揍你一顿,你这人太可恶了。究竟比不比?”

  龙鹰悠然道:“当然要比,小弟仍非毫无胜望,输了当作是个教训,因犯了兵家大忌,就是宋兄知我而我不知宋兄。嘻嘻!宋兄明白吗?”

  宋问狠狠瞪着他,不旋踵唇角又隐现笑意,转身缓行,道:“要比马术的,跟着来吧!”

  龙鹰以半个马身之差,紧追在宋问之后,从山道奔往牧原去。

  宋问欢啸一声,纵骑狂奔,他的爱马腾云确是神骏之极,或许仍及不上雪儿,亦所差无几。兼之宋问的骑术确是非凡,又有独到心法,故龙鹰虽使尽浑身解数,又凭魔种的灵应抵销宋问对山路的熟悉,但从开始一直落后,终饮恨在他的蹄下。

  宋问在胜来不易下胜出,心情畅快之极,跑离山道仍策骑急奔,往营帐环绕的鲁湖走去,直至离营地半里许处,方放缓马速,让龙鹰赶上来与他并骑而行。

  营地处已见人影、马踪的活动,但只属少数,大部分人仍在帐内寻梦,活动的多为正准备早膳的牧场人员。

  太阳升离地平,天朗气清,阵阵长风刮过草原,吹得竖立在一组组营帐旁代表着各团队的旗帜拂拂飘扬。

  两人迎风而行。

  龙鹰忍不住打量宋问胯下神骥,浑体通黑,不见一根杂毛,不住探头过来和他的坐骑亲热,自己的马儿累得猛喷白气之际,腾云仍是气定神闲,似没跑过多少步。他心里后悔得要命,今次是自讨苦吃,如宋问说的,是送上门去,因他已猜到宋问将问的问题,而老实回答会带来不测的后果。

  他怎可以言而无信?

  宋问朝他瞧来。

  龙鹰微笑道:“小弟输得口服心服,本该宋兄问什么答什么,可是因情况特殊,宋兄可否网开一面,高抬贵手放过小弟。”

  宋问对他的出尔反尔,丝毫不以为忤,没有趁机落井下石,来个冷嘲热讽,还出奇地神色温和友善的道:“你这么可恶,愚生因何要放过你?”

  龙鹰洒然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从容道:“宋兄就念在小弟胜出时会问的问题如何?”

  宋问大奇道:“这竟然是求情的理由?”

  龙鹰道:“这个当然,小弟是求知心切,没轻没重的竟大胆至挑战宋兄的强项,致有此败,宋兄好该体谅小弟的一片苦心。”

  宋问忍不住笑意的哂道:“歪理可给你扭为正理。好吧!你想问的究为何事?”

  龙鹰微笑道:“小弟想问的,是最切身的问题,就是贵场场主自飞马节开始后,以隔帘方式接见的外人男子,是否只得小弟一人?”

  宋问气结了的道:“你是可恶至极,最讨厌是以这样的手段,转转折折仍是环绕着同一的问题旁敲侧击,告诉愚生,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不是女扮男装?”

  龙鹰开怀笑道:“附近有温泉吗?”

  宋问两眼上翻,断然道:“你求情的理由狗屁不通,兼死性不改,愚生本有通融之意,但已因你的冥顽不灵取消,准备回答问题吧!”

  此时两人离最接近的营地不到千步,宋问调整方向,绕着营地往鲁湖的西北岸驰去。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真的没得商量吗?大家是自己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