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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5》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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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确有领袖的气魄神采,一番话总结了整个形势,惟尚未提出可行之道,但包括龙鹰在内,均感她胸有成竹。

  她没有直接答香霸的问题,可是正因避而不答,其言下之意,暗示柔夫人对符太非是没有感觉。

  洞玄子凝重的道:“我们的行动里,并没有把毒公子计算在内。”

  无瑕从容道:“来个化危为机又如何?最困扰我们的,是杀符太后武的反应,胖公公定猜到香爷身上,那样子与行动失败没有分别,后果是我们承担不起的。”

  香文不解道:“我们不是已具周详的计策吗?”

  无瑕叹道:“须看符太要经还是要人,要人的话,他势是死路一条,就此消失。”

  龙鹰差点为对方的奇谋妙计拍案叫绝,终于掌握到其中的窍妙。

  如果符太向柔夫人投降,为她放弃《智经》,柔夫人可放手大展玉女功架,“全心全意”的爱上符太,并表明脱离香家集团,要远离神都,迷恋她的符太,还有何理由留在这里。

  表面上,符太千山万水的到神都来,是为寻回失经,现在《智经》亦可放弃,以情为重,留在神都再没有意思。

  在这样的情况下,柔夫人必须向符太献身。

  无瑕的话同时让龙鹰明白为何柔夫人欲脱离玉女宗,杀符太不是一朝半夕的事,须慢慢建立符太对她的信任,发展亲密的男女关系,在有绝对把握时下手。骗符太绝不容易,柔夫人须动真情,能否下手就看师门对她决心的影响力。

  干掉符太,她将失去生命里的至爱,唯一可做的是以死殉之。

  无瑕反对柔夫人的做法,是否认为不值得为符太牺牲,便非龙鹰可猜得到。当然!如果符太要经不要人,无瑕少去很多烦恼。在无瑕心中,物归原主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如胖公公所言,此非为魔门的作风,不是香霸、洞玄子、杨清仁的作风,这样被符太将《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强夺回去,是他们的奇耻大辱。

  最怕是符太人和经均不肯放过,故此最彻底了当之法,仍是杀死符太,又制造出他私下离开神都的烟幕,看能否瞒天过海,避过胖公公的报复。

  于在场诸人里,只龙鹰和无瑕晓得柔夫人曾向符太说过,如符太不肯放弃《智经》,她有办法让符太永远得不到她。这是柔夫人以另一种方式表示符太在她心里的位置,此话的威力,比任何媚功更具效力,肯定在符太脑袋里反复响起,左右他的最终决定。

  人和经之间,不理外面的事情如何发展,符太只许得其一,没有第三个可能性。

  无瑕之所以点出外人难以插手,指的正是这种微妙的情况。

  今次当探子收获之丰,出乎龙鹰料外。

  无瑕轻轻道:“如果我们能将杀符太的事,推在毒公子身上,他又无从辩白,那我们一直无计可施的事,均告迎刃而解。”

  龙鹰暗呼厉害,原来她刚才一边投他“康老怪”的所好,一边想出如此辣计,确为令人没法猜想的事。

  同时心中一热,不用说无瑕续施美人计,被“康老怪”占点便宜在所难免。想到可和这么的绝色大美人亲热,且情况特殊,顿然大感香艳刺激至乎极点。

  真糟糕,竟为能与她亲近雀跃,忘掉露底的风险,可知对她实颇有感觉。最引人是不论“康老怪”如何邪淫无礼,仍属到位。

  香文忍不住的道:“想毒公子上当并不容易。”

  无瑕从容道:“任何人均有弱点,就看是否寻得着,此正为‘玉女心功’的精义。媚术之道,是男女之道。我和康道升定下后会之期,明早在南市碰头,他肯依约而来,等于半只脚踩进陷阱里去。”

  香霸怀疑的道:“他的年纪做玉姑娘的爷爷仍嫌太老,恐怕不易中计就范。”

  其意思没直接道出,人人听出如毒公子般年逾七十的老头子,见这么的年轻女子来色诱他,不起疑心才怪。

  洞玄子笑吟吟的道:“有些话,玉姑娘不好意思当着我们三个大男人说出来,怕我们尴尬。我和康道升年纪相若,少不了多少岁,由我来解说。”

  他的话触起龙鹰对他当年在大江联总坛,锲而不舍地追问沈香雪被“范轻舟”无礼的感受,从而判断沈香雪对“范轻舟”动了心,并着香霸立即将沈香雪送离总坛,只是沈香雪心中不服气,不肯无功而离。

  事后聪明,洞玄子确有超凡的洞察力,坦白直接,不理世俗的顾忌。

  龙鹰愈来愈感到洞玄子是不容轻视的大敌。

  洞玄子的声音传入耳内,响起道:“男人有个通病,就是永远不认为自己会变得毫无吸引力,且愈老愈想证明此点,特别像康道升那般风流了整辈子的人,加上认为无瑕因他圣门前辈的身份、武功,大有利用的价值,对他来说,向他献身是理所当然。而玉姑娘尚未说出的,是以她的元阴之质,等于无价瑰宝,可令康道升在武功上作出突破。在这样的情况下,稍假辞色,足可令他阴沟里翻船。”

  湘夫人担心的道:“康道升非是善男信女,且是圣门御女术的大行家,玉姑娘将处于很大的风险里。”

  无瑕若无其事的道:“不冒点风险,何能成大事?”

  香霸道:“他不现身又如何?”

  洞玄子冷笑道:“除非他不是康道升,否则怎肯错过飞到口边的肥肉。”

  无瑕微嗔道:“道尊!”

  洞玄子欣然道:“我是将心比人,玉姑娘于我来说亦为人间极品,妄求玉姑娘看上我是没有可能的,不过我的优点正是玉姑娘永远不会看上我,当玉姑娘有传宗之意时,请玉姑娘记着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的笑谑以半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也令龙鹰暗抹一把冷汗,他本打定主意明天不去会无瑕,以免讲多错多,到此时方晓得不符“康老怪”的作风。

  刚才想象与无瑕亲热,是即兴的狂想,止于在脑袋转几匝,不会付诸实行,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

  洞玄子的话,同时解开了杨清仁和湘夫人间的谜团,就是杨清仁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盗取了湘夫人的元阴,使自己在武功上突破。问题在湘夫人对其大有情意,故此实质上和心灵上的伤痕,到今天仍未根愈。

  听到这里,龙鹰晓得再听不出什么花样,趁对方最了得的人全聚在这处,悄然离开。